“紀某代我家老祖多謝宗主厚賜。”
紀云天也不推辭,吩咐人把東西收好,而后一邊親自在前引路,一邊小心翼翼的解釋道:
“我家老祖目前正在修習龜息長生之術,坐臥行止皆相仿神龜,調息細緩,以蘊養元氣,故才不便出來相迎,還望宗主諒解。”
聽到這里,申紅蓮秀眉輕挑,似乎有些驚訝,不過她對紀氏老祖癡迷養生的事情早已略有耳聞,也沒有多想,而是頷首說道:
“紀師伯客氣了,魔尊他老人家德高望重,法力無邊,哪有出來迎接一個后輩的道理。”
眾人皆是修為高絕之輩,三兩步就邁過了百里之遙,來到了主殿門前。
進店后,申紅蓮立刻就看到了泥塑菩薩一般的玄袍少年,頓時便愣了一下,等反應過來后連忙俯身行禮:
“晚輩申紅蓮,拜見紀魔尊,魔尊大人福如海闊,壽與天齊。”
然而,蒲團上的紀擎蒼卻像沒聽到似的,一直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勢,半點動靜也沒有。
想起剛才紀云天的解釋,申紅蓮也不覺詫異,再次輕福一禮后才站直身子,恭恭敬敬的退出了主殿。
并不是她容易被人蒙蔽,而是眼前的紀擎蒼周身彌漫著大乘圓滿的恐怖威壓,兼之對方從外表看上去生氣勃勃,不見絲毫蒼老衰敗之態,任誰也不可能聯想到紀氏老祖只是個吉祥物。
哪怕會有些人產出一些懷疑,但要試探一位大乘圓滿的頂尖大能,就要做好試試就逝世的準備,最起碼從目前來看,還沒有人具備這種勇氣。
見此情景,在一旁提心吊膽的紀云天微微松了一口氣,滿臉殷勤的將申紅蓮請到了最尊貴的那一桌。
......
與此同時。
壽宴上熱鬧非凡,席間的魔修們觥籌交錯,談天說地,不時發出一聲聲爽朗的大笑。
“齊公子,你就坐在這桌吧,如果有事的話,盡管吩咐這些下人。”
交代完后,忙的腳不著地的祁婆婆便匆匆離去。
齊元目光一掃,發現自己被安排的吃席位置距離主殿十分接近,一般人還真沒資格坐。
能被安排這個位置,代表著在紀氏眼中,他的身份已經可以媲美圣宗內排名靠前的真傳和某些內門長老了。
這證明了宗主準親傳弟子的含金量,否則就算有紀嬋兒的面子,他最多也只能和普通的內門弟子列一桌。
正想著,耳邊就傳來了一道刺耳的嘲諷聲:
“走到哪兒都能碰到你這個土包子,真特么晦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