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然一看就知道,這是來自肺部動脈,他已經完了!
果然程瘋子拼命地蹬著雙腿,幾次呼吸間,就直挺挺死在了當場!
隨即,亂石灘上安靜下來。
四下野風呼嘯,太陽的最后一抹余暉也在天際消失,無邊的黑夜漸漸籠罩了大地。
“他......親眼看到了那天官銀被劫的情形?”
良久之后,沈紅袖姑娘才輕聲說道:“這個程瘋子,他是被殺那些人里的幸存者?”
“不是。”
燕然卻搖頭道:“他是兇手之一。”
“割喉的時候,從咽喉里迸濺出來的血是滾燙的,通常只有親手殺過人的才知道。”
“沒錯。”蘇信也從程瘋子的身上,收回了目光。
“我剛才在掐他勞宮穴,讓他鎮靜的時候,發現他手上的老繭,和獨眼狻猊趙宏疇的一模一樣。”
“那是多年苦練雙手刀留下的痕跡,他和趙宏疇一樣,是手刀營里的叛徒!”
“看來事實已經漸漸清楚了,”燕然聽到了蘇信的話,又回過頭看了一眼王煥。
“照程瘋子的說法,作案的一共有兩伙人,一伙是淮西王慶的手下,也就是程瘋子口中的山賊。”
燕然沉聲說道:“還有一伙人,是手刀營里叛變的官兵。”
“當時王慶手下的山賊,提前趕到了臥虎臺,他們將村里一百七十多名村民屠殺干凈,免得消息走漏出去。”
“然后他們換上了村民的衣服,就守在官道邊的酒鋪那里,等著押運官銀的車隊過來。”
“在黃昏時分,押送隊伍到達了酒鋪。他們把裝著官銀的馬車停在路邊,三百官兵到酒鋪里買酒解渴......很快他們就中了蒙汗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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