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副本污染作用在肉體上的本來就比較少,過來做精神測試吧。”余弦如此說道。
張安載默默起身,隨著她走到了另外一個科室之中。
雖然要帶著一個人不停的去檢測各種各樣的項目,但是全身檢查畢竟是只要跟著流程一個個做的事兒,沒那么費心力,也沒那么麻煩。
相比起大批量的給人漫無目的的做體檢,要輕松不少。這就是余弦果斷答應的原因。
張安載一邊穿上外套,一邊開口問了一聲:“這一次還是做夢境檢查嗎?”
余弦一邊領著他走進一個有些特殊的病房,一邊搖了搖頭:“全身檢查,規格是很高的,公司都給你配了更好的權限了,沒必要用那種基礎的方法。”
他說著,指了指邊上一個看起來像是牙醫病床的玩意兒。
這東西和上次的夢境治療床其實看著沒多大的差別,主要區別在于邊上多了一個懸臂,懸臂上,還有一個屏幕一樣的東西。
張安載一看到這玩意兒,就想起以前的那些老電影里面,給人做精神洗腦的場景。
“這東西怎么看著這么詭異呢……”張安載稍微有些不安,不過還是躺了上去。
而事實證明,他的不安是正確的。
“啪!”余弦果斷的給他身上綁上了幾個拴在床上的,松緊帶式的皮帶,給他按的死死的。
“?”張安載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余弦卻走到一旁,點起了一節熏香,同時表示:“放心,這是為了防止你突然進入精神污染狀態,這個治療法脫胎自南洋巫術,效果更好,好到……
有可能直接把潛伏的污染提前釋放。”
張安載咬了咬牙,咽了一口唾沫,:“那行吧。”
隨后,余弦把那個懸臂搖到了他的面前。
就和他想的一樣,這個東西開始顯示一些令人難以理解的畫面,由黑白的線條構成。
有些像是碎裂的龜甲,有些像是燒斷的草枝。有的很抽象,有的又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什么形象。
屏幕距離他的雙眼十分的近,白光一閃一閃,讓他有些許的煩躁。
這和比較早期的一些研究所當中所使用的強制精神治療法如出一轍。
甚至,張安載雖然沒有被上強制擴眼儀,卻也和那些病人一樣,根本合不上眼睛了,只能死死地看著眼前的畫面。
“你可以嘗試著描述一下你眼前看到的的東西,治療效果可能會更好一點。”余弦的聲音仿佛就來自于邊上,仔細聽聽,卻又好像來自于更遠的地方
張安載咬了咬牙,開始描述:“鳥,樹,帽子,斧頭,影子…”
余弦開始在本子上記錄:“理解能力有簡單化,天真化的變化趨勢,疑似受到輕度認知污染,思維能力方面的弱化。”
余弦一邊寫一邊思考:“他描述的這些意象,加起來好像能組成一個什么畫面……是什么呢?”
“木屋…”張安載念著念著,突然看到了一幅畫面,隨后,雙目圓睜,下意識的就想呲牙低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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