曳莽一扭頭,歪歪著個脖子直喘粗氣地說道:“我本來就說不去,不是你說要去的嗎?”
唐直半瞇著眼,微微一笑道:“就知道你不想去,你爹的面子也不能不給,這樣吧,我替你去一趟,就說你打獵傷了腳,動不了。”
曳莽不悅地撇嘴道:“我當然不想去了,我憑什么給他慶功去?也就給他吊唁我能愿意去。”
“這話說的,”唐直笑笑,隨意的說了句:“血濃于水,到什么時候他都是你親哥。”
“呸!誰家親哥像他那么對兄弟?”曳莽沒好氣的端起酒杯,遞補向唐直,問道:“你有親兄弟嗎?你會怎么對待親兄弟?”
剛碰到酒杯的指尖突然停頓了一下,繼而一聲冷哼,手便抽了回去,唐直臉一沉,轉身就走了,曳莽傻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,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錯。
李承乾走出帳篷,抬頭望著南方的云,喃喃地呢喃了一句:“我的親兄弟,你們好嗎?”
“好個屁!”李泰使勁地連拍桌子,桌子上的紙都被他給拍掉了好幾張,李治就坐在下面低頭偷笑,不敢大聲還忍不住,笑得直點頭跟啄米的雞似的。
“你還敢笑?”李泰繞過桌子就大步流星地奔李治去了,李治“嗖”的一下就從椅子上躥了起來,他小眼睛瞄著云海就跑了過去。
云海把李治護在身后,手里抱著個拂塵不停地沖李泰作揖:“二郎息怒,晉王還小嘛。”
“你閃開。”李泰左晃右晃也晃不過去,李治揪著云海的衣服還止不住地笑,就像二哥在陪他玩老鷹捉小雞一樣。
云海說什么也不肯閃開,就迎著李泰左右搖擺不定,不斷地替李治求著情,李泰一把搶下他手里的拂塵,指著他身后的李治:“你是不是不把長史放在眼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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