造反,李恪屬實是沒有那個念頭,李恪活得沒有那么斗志昂揚,相反他倒是消沉得很。
李恪上書并沒有什么過激的辭,他只是過度的承認了一下錯誤,說自己無才,不配做京兆府尹;說自己無德,不配做京官貴胄;說自己無福,不配做皇子親王。
李恪自請辭官離朝,要在天地之間自由地飄蕩。
李泰借著信紙的遮擋,悄悄地瞟了一眼氣得直嚷嚷的皇帝,他怎么還有臉生氣呢?
李泰都不用問李世民給李恪寫的信里說了什么,就憑這封回書也知道他把李恪給氣爆了。
好好的平白無故的李世民為什么要敲打李恪一通呢?李泰垂下眼瞼,暗暗地思量起來。
難道是李恪有什么過火的舉動,或是什么地方露出了不好的苗頭被老爹發現了?
李泰輕輕地彈了彈手里的信紙,這筆鋒里都含著隱隱的怒氣,若不是他真的動了氣,不會行筆的速度這么快,力度明顯得偏大。
不氣到一定程度,以李恪的書法水平,是不會把字寫得墨都洇到了背面的,所以絕不是李恪有了不臣之心,而是老爹冤枉他了。
如果是自己犯了錯,這時候被老爹敲打,一定會表現得很乖或者很慌,李承乾犯錯的時候,每次被老爹教訓,都會表現得很乖,而李佑則被老爹的一封詔書給嚇得慌到弒師造反、自立為王了。
李恪如果真的有錯,他會好好地檢討并且好好地表決心,真的悔改自然是洗心革面,假的悔改也得先裝個乖樣子,然后徐圖后計。
他表現得如此憤怒,明顯是對自己被冤枉了的控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