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確實沒有聽說莒國公勾結外臣,也沒有查到莒國公私募兵士。”
李世民從來沒有過這么下不來臺,他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明示尉遲恭,尉遲恭就跟他對著干。
就算尉遲恭聽他的,按他交待的說,大家也清楚唐儉是被冤枉的,但無論如何他就有借口直接查辦唐儉了。
現在尉遲恭這么當面跟他唱反調,更是讓大家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的知道了是自己授意尉遲恭誣告唐儉的了。
本以為自己是個總導演,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,沒想到導來導去把自己給導成了小丑。
“沒有怎么會有人到朕跟前來告御狀?”李世民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,他恨恨地說道:“尉遲敬德,朕再給你一次機會,你說你到底查訪了沒有,唐儉到底有其事無其事?”
李世民連彎都不繞了,把話說得如此明白,就是要逼著尉遲恭屈從他的意思。
“臣查訪過了,莒國公確實沒有二心。”尉遲恭手里拿著玉笏板,頭越沉越低,心越跳越慌,只是嘴硬的不肯改口。
李世民左幾步右幾步來回的轉了好幾個小圈,這個尉遲恭就跟被灌了迷魂湯似的,今天說什么都不聽他的話了。
李世民知道再怎么問下去,尉遲恭也還是這么說,他心里的火騰騰地往起躥,心里的氣噌噌地往上升。
李世民一把搶下尉遲恭手里的玉笏板,猛地往地上一摔,清脆的一聲響,好好的一塊玉笏板就這么摔了個粉身碎骨。
李世民可沒心情關心一塊玉笏板的命運,他使勁一甩袖子,大步流星地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