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一個眼神,站在墻角的小黃門子就走了出去。很快他就拿著那個荷包回來了。
李世民打開荷包看了看又聞了聞,雖然不能斷定是什么,但是的確跟在府衙看到的七味斷腸草極度的相似。
“這個我收著,等驗出結果來再說,你們下去吧。”李世民臉色有幾分陰沉,想不到長孫無忌不只對李恪一個人動手,居然對李泰都起了殺心。
“父皇,一會兒的御宴我倆可以不去嗎?”李泰不想再喝了,這腦子再喝就喝傻了。
“隨你們便。”
“謝父皇。”李泰躬身一揖,然后看著李治嘻皮笑臉的走過來,扯起他走出了門。
李泰帶著李治直奔右領軍府,很順利的見到了李承乾,李承乾這氣色明顯不如前兩天,看來在這里過的不怎么好。
他一個被廢的太子,能有條命就不錯了,這輩子別指望再有翻身之日了,誰還會奉承他?巴結他?
給他的只有冷嘲熱諷,倒是沒人打罵他,畢竟他是皇帝的親兒子,給弄出傷來不好交待,但是各方面待遇差一點還是做得到的。
吃的東西,李承乾實在是咽不下去,為了活著只能硬吃兩口。嘴唇干得都裂了小口子,還想要湯要茶?水都沒有。
穿的東西,就身上這一套,沒有可換的,以前特別討厭的一件事就是見什么人要換什么衣服,這回好了,什么人也不用見,什么衣服也不用換。
睡的東西,就是光板床,上面好歹有條褥子,有一床薄被,晚上凍得一宿睡不著。
李承乾一看到他們哥倆,猶如隔世再見一般,又親又遠又熱又酸,李泰一如既往的面帶微笑,李治也和從前一樣的沒什么表情。
雖然他們都穿著平常的綢緞衣服,李承乾也知道李泰被封為了太子,他們一進院門,就有人喊:“參見太子殿下,參見九殿下。”
李承乾有些恍惚的看著他們,努力的站了起來,拱手一揖:“拜見太子殿下、晉王殿下。”
李泰上前扶著他慢慢的坐下,微微的笑道:“哥,你這是做什么?自家兄弟何必計較什么禮數。”
“你以前是怎么跟我計較的?”李承乾還記得李泰什么見到他都是禮周周的樣子,一轉眼身份就掉了過來,昔日的太子成了囚犯,親王成了太子。
李泰笑了笑,以前自己是無奈啊,想想李承乾如今更是無奈,他問道:“哥,沒人欺負你吧?你需要什么不?”
“一難盡,倒是沒人欺負我,衣食難以周全尚且能夠忍耐,你能不能把輪椅給我拿過來?我這腿腳實在是寸步難行。”
李泰看看門口,那門坎輪椅根本過不去,有個輪椅他也就能在這小屋子里轉轉,他點了點頭,說道:“哥,你再忍耐兩天,初十上朝我就打表讓父皇給你換個地方。”
“不必驚動父皇,若是不方便就算了,我反正也出不了屋。”
“你足疾最近沒犯吧?”
“沒有。”李承乾看了看自己的腳,苦澀的一笑:“惠褒,你放心,現在犯病也不疼了,沒什么的。”
疼輕麻重木難醫,不疼對有些疾病來說不是好事,而是惡化了。
李泰和李承乾聊了幾句,李治從頭到尾沒出聲,李泰帶著李治回到立政殿,剛進殿門,云海就拿著一個奏章迎了上來:“西突厥送來一張奏表,陛下在飲宴就送到這兒來了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