紇干承基,這四字就能把李泰給嚇著,李泰自從第一次遇上紇干承基之后就打造了貼身軟鎧,時刻不敢離身的穿著,睡覺都睜半只眼睛。
一個東宮侍衛不好好在東宮待著,跑到洛陽來干什么?不管李承乾讓他來干什么,肯定都只是個幌子,真實的目的一定是奔著自己來的。
李佑剛造反,李承乾馬上朝自己下手,他是真不怕把父皇氣死。他真以為沒有了自己,他的太子之位就穩了,做夢吧,上有李恪,下有李治,你李承乾都不是對手。
李恪有文武才,又有前朝舊臣的維護,一旦風云動蕩,說不定是誰的機會。李治有君寵在手,不只阿爺,現在連舅父也是傾向于他的,他的機會遠大于李承乾。
李泰越想心越冷,心底里暗暗的冷笑,李承乾是真的蠢,如果他好好的,說不定還有翻身的機會。
他朝自己動手,就是給對手送罪證,無論成敗他都一樣是注定了鐵案難翻,等于是親手把自己的頭顱按到了鍘刀之下。
小黃門子彎著腰等回音,這屋子里就安靜的像沒人似的。李淳風看李泰一眼,發現他臉色很冷,不知道他是跟紇干承基有過節還是怎么回事,于是他輕咳一聲,提醒李泰。
“哦。”李泰收回思緒,開口對小黃門子說道:“讓他偏殿候傳。”
“是。”小黃門子后退三步,轉身走了出去。
“你是怎么了?”李淳風笑呵呵的看李泰,他這表情明顯有點緊張。
李泰沒回答他的話,而是一擺手:“你們都出去,房門十步之內不許有人。”
“是。”屋里的宮女和小黃門子應了一聲,全都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