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立本是下朝回來收到的李家的信,大約也就是午時左右,從昨天閻婉回家鬧起來到現在也快一天了,閻立本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,他只知道閻婉一定是撒謊了。
李家的信上,只說明天李靖要綁女上殿,一定給閻家個交代。閻立本當時就感覺三魂直往頭上飄,這不是好話啊。
閻立本把霜兒給抓過來,一個字都不問,直接就是一頓拷打,打夠了再問她發生了什么事,遍體鱗傷的霜兒不敢再扯謊,一字一句的交代了實情。
閻立本聽罷實情,連什么叫害怕都不知道了,眼前一片黑,陽間的東西都看不清了,影影綽綽的眼前都是黑影。
這一件蟒龍袍就像一柄懸在閻家頭上的利劍,讓閻家時刻籠罩在噩夢之中。
他兩腿發軟的飄到李靖家門口,一看那大門臟得簡直下不去眼了,門外只有一對石獅子守門。
他拍門喊叫都叫不出來一個人,他又不能翻墻跳進去,閉門不見就是拒絕溝通的態度,就是跟你沒話可說的意思,你就等著咱金殿上見真章吧。
叫下人打來一桶水,閻立本親手給人家擦大門,一下午的時間,他就一直在擦大門,擦得那叫一個干凈,連臺階和石獅子都擦得特別干凈。
天近黃昏時分,閻立德騎著快馬飛奔而至,他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,但是他知道李靖這是動了真火,他必須第一時間來滅火,來晚了肯定要出大事。
不管發生了什么事,肯定是閻婉的錯,人家給信了,咱就趕緊來表個態度,別把事情搞大了,上金殿恐怕就不是兩個孩子打架的事了。
他趕到李靖府門前,發現閻立本正撅個屁股擦臺階呢,這是干什么?臺階還用得著拿抹布一點點擦?再說身邊明明還有十來個下人在,為啥親自擦?
閻立德一邊下馬一邊問道: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“哥!”閻立本站一下都沒站起來,丟了抹布,坐臺階上哭了起來。
閻立德心焦得要著火,這么大人了,多大事值得哭一個?他伸手扯起閻立本:“有啥事說啥事,婉兒又惹啥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