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那么急。”李泰話說的有點急,恰一回頭,兩個人四目相對,只數秒,便觸電般的都挪開了眼神。
“呃,我是說這也不是什么急用之物,半年是它,一年也是它,不用太急著趕,繡得好比繡得快更重要。”
李泰都不知道自己支支吾吾的說了些什么,他是怕房遺月急著趕工再累著,一句話說出口,又怕心思被看穿,于是胡亂的解釋了一大通。
房遺月頭低的深了些,也不開口說話了,她只覺得那一眼像是帶著火一樣的溫度,灼得人心都不聽話的亂蹦。
房遺愛左右看看,好像自己在這兒有點多余,他沖著潘錦使了個眼色,兩個人悄悄的向后退了十幾步。
陸清看他們倆退到一邊去了,他也慢慢的朝他們倆磨蹭了過去,還沒話找話的問潘錦:“李云霞繡了多少件戰袍啊?”
潘錦白了他一眼,沒有回答他,房遺愛做了個手勢,讓他先別說話。
李泰和房遺月誰也沒注意到別人都去了哪兒,他們就認真的討論起素描和發繡來了,多余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說。
敲定了很多的細節之后,李泰帶著陸清就走了,走出錦繡坊很遠,陸清才說道:“二郎,你不是找房遺愛有事嗎?你忘了說。”
“忘就忘了吧,下次早點提醒我。”
陸清剛要解釋他也是才想起來的,還沒等他開口,街道拐角處傳來一陣呼呼喝喝之聲,李泰向前望了一眼,說道:“看看去。”
京畿富貴地,皇城逍遙天。開鑼賣藝身手顯,登臺對擂為銅錢。這一個蜂腰配鼠目,那一個虎背又寬肩。寶刀掄圓逞剛勁,硬弩拉滿炫弓弦。百步穿楊,練就驚人好武藝。馬踏平川,行處被羨世上仙。
長安城里經常能看到賣藝的,有耍槍的、有耍刀的、有空拳的也有對戰的,但是耍馬術和箭術的極為少見。
李泰和陸清轉過街角,看到前面有人擺了個大擂臺,擂臺上懸掛著許多的銅錢,銅錢還拴著不同顏色的絲線。
擂臺上兩個男人,一個很魁梧,一個略瘦長,兩個人都擅長騎射之術,臺下的看官紛紛指著銅錢亂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