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又特別狗腿的抽出一個口罩,巴巴的遞到了李承乾面前:“請皇兄戴上這個,御醫說二哥的病,喘氣就能傳染,預防無大錯。”
李承乾抬手摸了摸李治的腦袋,滿眼看意的看著李治:“雉奴越來越心細了,這東西戴得慣嗎?”
“開始有點悶,戴一會兒就好了。”李治笑嘻嘻的一踮腳,親自動手把口罩給李承乾戴了。
李泰眼睛都直了,這小子也忒損了,他從自己剛摘下來換掉,準備銷毀那堆口罩里,拿了一個就往李承乾的臉上糊,李承乾還笑著夸他。
李泰說不了幾句話,就開始嗓子癢,連咳嗽帶喘,李承乾也沒坐太久,一刻鐘左右就走了。
時光如水,自李泰生病以來,半個月過去了。
這半個月李承乾每天上朝聽政,只要有小朝議,他必然到場,偶然有些不甚緊要的政事,他積極闡述著自己的觀點,多半都會獲得眾臣的交口稱贊。
每天在道觀為母追福,他都是沖在第一線的,天一到黃昏時分,他必保準時的回轉宮門。
李世民發現太子突然間就像脫胎換骨了一般,欣慰的同時也弄得他一腦袋漿糊,人要是說出息,就能立竿見影的出息嗎?
李世民坐在逍遙椅上,輕搖慢晃中滿懷心事像流水一樣靜靜的漫過心頭,他不知道老天為什么總愛開他的玩笑。
曾幾何時,令他欣喜,帶給他慰藉的人是李泰,而李承乾給他的卻是越來越多的失望。
如今好不容易真的盼來了李承乾的浪子回頭,他卻高興不起來,因為他的青雀兒一病不起,整個御醫院的人圍著治,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,現在已經臥床不起整整四天了。
李泰即使在病中,也沒有耽誤一點正事,無論是府衙的公務還是東宮的奏章,他讓李治隔著屏風念給他聽,然后他給出批示讓李治寫,并且每寫好一份,讓李治說一份的感想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