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奉不奉圣旨,也是按時的出現,陸清每次都大開府門,客客氣氣的迎接她進來。然后府門、大門、二門、房門次弟而開,一路把她帶到客廳高坐。
她愛坐多久就坐多久,茶水、點心、丫環都不缺,陪客的就只有陸清一個,他就低眉順目乖乖的坐著,有答無問一點也不擾民。
閻婉前兩天還能消停的坐著,基本也沒什么話,只是捧著龍袍來,抱著龍袍走。第三天她就忍不住怒問:“李泰為什么避而不見?”
陸清很禮貌的回了一句:“你想多了,你還不配殿下避而不見。”
“你?”閻婉“騰”的一下站了起來,蔥尖似的食指直直的指著陸清的面門: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?”
“知道,我得給閻尚書和閻侍郎幾分薄面,所以讓你進來了。”陸清說的非常明白,如果不是看在你伯父和你爹的面子上,你根本都沒有機會進門。
閻婉沒想到陸清敢這么跟自己說話,她眼睛瞪得溜圓,小嘴微張,愣了愣,怒斥道:“你好大的膽子!”
陸清“撲哧”一下笑了:“多謝小姐夸贊,做護衛的除一顆忠心外,必須得有赤膽。”
閻婉被氣得直呼哧,雪兒急忙過來扶著她,又對著陸清怒氣沖天的罵道:“你聽不懂人話嗎?哪個夸你來?”
陸清不急不躁,目光如水的掃了她們主仆一眼,平靜的說道:“我聽得懂人話,剛才你家小姐夸我頗有膽量。”
“哼!”閻婉用力的一甩袖子:“我們走!”
雪兒拿上蟒龍袍,扶著閻婉還不忘回頭狠狠的瞪了陸清一眼,陸清也沒站起來,就淡淡的一句:“慢走,不送。”
她們今天氣呼呼的走了,第二天又威凜凜的來,每天按時到魏王府打卡,有時候坐個兩個刻鐘,有時候能坐個小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