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昨天抬劉明的轎夫叫來,問他們這張紙上的問題,分開審訊,打一棍問一聲,什么時候兩邊口供一致了,什么時候停,不一致就打死為止。”
“去他們倆的家,從老到少全部隔離審訊,把這幾個問題給我問明白了。”
“把這封信交給齊王。”
“……”
李泰是讓陸清面朝外跪的,他寫的那幾篇字,只有李世民看得到內容。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的互相遞著眼神,誰也不知道李泰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。
沒用太久,李泰派出去的人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,都帶回了李泰想要的結果,他一張一張紙的看過去,看罷他把紙向上呈給了站殿太監,太監把紙輕輕的放到了龍書案上。
“父皇,事情已經查明白了。”
春風滿城的時節,陽光明媚的上午,輝煌莊重的金鑾殿上是死一般的寂靜。密密麻麻的人站滿了大殿,卻沒有半點聲息,仿佛都不是活生生的人,而是一座座雕像。
李世民的臉沉得像是能滴出黑色的墨汁來,滿大殿的文武臣子俱都斂氣屏息,連大氣也不敢喘。
龍書案上放著厚厚的一摞紙,雪白雪白的紙,漆黑漆黑的字,清晰得不能再清晰。
一字字一行行猶如催命的符牌,又像扎心的利箭。
劉明轎夫的證詞證明,根本沒有人過去攔轎傳話,劉明就是被鄧浮生給騙下了轎,他們是一起走向府衙的。
李佑出具的證詞證明,五品以下官員不能帶人進入王府,也就是說鄧浮生昨天根本沒進去齊王府,他一直在府外候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