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來砸場子的吧?”荷官扯下脖子上的毛巾,狠狠的摔到了桌子上。一下子從后面走出來七八個打手,漸漸的圍攏了這張賭桌。
“你沒作弊,心虛什么?”李泰淡然的向四周掃視了一圈,看到賭坊的打手們拎著哨棒,清一色的黑衣短打扮,他哂然一笑:“怎么?你們這是騙不通,準備開搶了嗎?”
“你?”荷官真是被他氣得不輕:“是你攪場子在先的,賭便賭,不賭便不賭,沒有人強求于你,何故又是查驗又是要切開骰子?”
李泰輕輕的撣了撣衣襟,嘴角微抿,穿好衣裳是好啊,自己若不是穿著顯赫,他們未必在這個時候還能跟自己講理。
“哎”曹蟒一看這氣氛不對,他慌忙扯了李泰一把:“你這么好的運氣,接著玩啊,只管絮叨些什么?”
曹蟒說話還沖李泰擠眉弄眼的,意思是人家賭場里有打手,好漢不吃眼前虧,你別出幺蛾子,惹出麻煩來就真的麻煩了。
“你跟誰哎哎的?”李泰眉毛一挑:“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事?”
“……”曹蟒的臉“騰”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,他當然沒忘,他把人家的金條給輸光了,這小半天的工夫從人家手里拿了兩根金條,現在連根毛也沒剩下。
說好的他要是輸了錢,就得一輩子跟隨李泰,現在李泰提出來了,他雖然不情愿,卻也沒想過耍賴,于是他一咬牙:“行,以后俺就聽你的了,俺以后就叫你主人。”
李泰眉毛擰成了一股繩,主人?這是什么稱呼?
李泰笑道:“我又不是拿你當寵物養,叫什么主人?你我兄弟相稱就好,關鍵是你得聽我的話。”
兄弟相稱?曹蟒撓了撓頭,兄弟就是哥哥弟弟唄,他重重的點了一下頭:“嗯,俺記住了,你讓俺打誰俺就打誰。”
曹蟒特意把袖子往上擼了擼,把李泰護在身前,擺出一副如敵的架勢,像是隨時準備著要大打出手的樣子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