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從容的心態背后該是怎樣強大的內心世界在支撐?陸清雙眼都是膜拜的光,他一時又不知道說什么了,只是喚了聲:“二郎”便低下了頭。
“有什么話就直說唄,我難得有空跟你說說話。”
“我還是叫你殿下吧,我,我”陸清只是個翊衛,如此親昵的稱呼李泰,讓人看著不夠敬重。
“以前只有我阿娘一個人叫我二郎,后來我特準云海這么叫我,現在又多了一個你,你知道為什么嗎?”
陸清緩緩的抬起頭,正正的對上了李泰明亮的眸子。
“云海服侍了我十六年,他有這個資格,我希望我能護他一世安好。你是我自己交的朋友,是第一個讓我有一見投緣之感的朋友,我希望咱們能一起迎風瀝雨,我做披荊斬棘的戰士,你做我手里的刀。”
“二郎,我陸清但有一口氣在,絕不”
“噓!”李泰豎起食指擋在嘴前,慢慢的綻放出一個頑皮的笑容:“雪花如此輕盈,你莫驚了它,說話便說話,發誓用不著。”
“哈哈哈”陸清被李泰那可可愛愛的模樣給逗笑了,他開心的搗了李泰一拳,拳頭震掉了李泰肩頭的雪,雪落到手上冰涼的觸感讓他瞬間清醒。
“你敢打我?”李泰回手就是一拳,陸清也不敢躲,一拳打到肩頭,那力度還沒有他搗出去的那一拳重呢,陸清頓時了然,李泰是想跟他玩,于是他側轉身向后撤一步,進而欺身上前,直接跟李泰打了起來。
李泰自己找的翊衛,第一天上班就跟他打起來了,兩個人打的還挺熱鬧,李泰的武器就是那柄傘,陸清手里只有一個燈籠。
路很近,兩個跑跑鬧鬧的很快就回到了宮門前,院里燈火通明,李泰一進院子,云海就推門走了出來。
他見李泰這一身的雪,狼狽得跟剛打柴回來的樵夫似的,不由得快跑兩步,掄起他手里拂塵,邊拍打邊說:“二郎,怎地這般任性?有傘不撐,著涼了怎生是好?快進屋暖暖吧。”
“雉奴和兕子睡了沒有?”
“尚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