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瓊指著尉遲恭說道:“別說畫的人是皇后,就算畫他這個黑鐵匠,這畫都值得貼門上。”
“說誰黑鐵匠呢?把你貼門上。”尉遲恭是打鐵的出身,特別不喜歡別人叫他鐵匠,他又長得黑,也最討厭別人說他黑,秦瓊偏偏就一口一個“黑鐵匠”的叫他。
這時陳文一推門,李泰邁步走了進來,剛好聽到秦瓊和尉遲恭玩笑,他一下想起他們倆就是門神,倒真該畫下來貼門上。
“父皇。”李泰恭恭敬敬的對著李世民一揖,然后便閉口不了。
“嗯,叫你過來給我們講講這幾幅畫。”李世民指著一扇屏風,說了句:“你阿娘蕩秋千都是站著蕩的,她幾時坐著蕩秋千被你看到了?給我講講當時是誰在后面推著她,你怎么沒把別人畫上去?”
“……”易陽雖然擁有李泰所有的記憶,可也搜索不出長孫皇后蕩秋千的畫面,這分明是讓云夕蕩秋千,他才畫出來的。
“父皇,這些畫都是我想像著畫的,并非是看著阿娘畫的,有的事情未必是實,只是我覺得有便畫了出來。”李泰可不想在畫的問題上糾纏下去,他趕緊換個話題:“父皇,我想請您和各位叔伯吃頓家常飯,可使得嗎?”
不管飯吃不吃,人家這話說的讓人心里舒服,李泰都沒說“各位大人”,說的是“各位叔伯”,沒說請吃宴席,而是說請吃頓家常飯,這就是沒拿各位當外人的意思。
朝堂上論君臣,朝堂下論長幼。這是李世民盼了多少年都沒盼來的尺度,以前的李泰跟群臣只論君臣,從不論老少,就是他的親舅舅都不行,張嘴就喊官職,連聲舅舅都不叫。
“請我們吃飯?”李世民笑呵呵的掃視一圈,問了句:“你們吃嗎?”
“吃啊。”
“有人請吃飯還能不吃嗎?”
“魏王相請,這面子必須得給。”
“吃嗎是什么意思?還能不吃嗎?”
“……”
什么文臣武將?李世民發現自己手底下就養了一群吃貨,一提吃怎么個個眼睛都直冒綠光呢?是沒吃過好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