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出門一看,轎子停在臺階下面。一看這轎子先有三分驚訝,還以為是兩人抬的小轎,沒想到竟然是半副鑾駕。
不光是抬轎的人,前面后面左面右面都有人,有打傘的、有打旗的、幢幡寶蓋樣樣俱全,這排場真叫一個隆重。
李泰站在臺階上看了有十幾秒,才邁步輕輕的走下去。
坐在轎子里,聽著小黃門子高聲喊號,李泰閉上雙眼,靜靜的養神,思緒卻紛亂的停不下來。
今日這般的招搖,必會惹得太子妒火中燒,得意濃時最易招災,自己是要低調一些了。
羽翼未豐的時候少出去搏擊風雨,晚幾天出去得瑟沒什么大不了的,憋不死誰,得瑟早了不是好事,萬一把翅膀得瑟折了,可不好接。
李泰低頭看看身上的金蟒,摸摸腰間的綬帶,又數了數帽子上的冕旒,一共七串玉珠子。天子是十二旒,太子是九旒,親王是七旒。
除了差兩串玉珠子以外,自己今天所有的行頭都和太子是一個級別的。
太子昨天玩的很痛快,回來的也比較晚,可還是有人向他匯報了朝堂上的事,他聽說今天李泰要去校場給將軍們送行,也并沒有多想。
“他去就去唄,正好我懶得去。”李承乾并不覺得去校場送行是個什么好差事,他洗洗就睡了,可是很早就睡醒了。
他醒的時候天還沒有亮,說什么也睡不著了,他又想起了李泰的事。父皇讓他去送行,都沒問過自己想不想去送行,這是什么意思?
那些文武官員都是極敏感的,他們會不會有想法?他們會不會認為父皇是故意在栽培李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