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過去了多久？！

北冥真君喉頭滾動了一下，最終化作一聲帶著自嘲的嘆息：“徒兒啊，你知道嗎，為師突然覺得，自己近來頗像那個……”

他一時找不到最貼切的詞來形容這種微妙的感覺。

沈舟見狀，很是貼心地接話：“工具人。”

“對！就是工具人！”北冥真君猛地一拍大腿，這個新奇的詞匯簡直太貼切了：

“為師發現，這段時間以來，為師做得最‘有意義’、最有‘成效’的事情，竟然就是坐在這亭子里，等你回來，然后……給你送功法！”

想他本體常年閉關，苦心參悟大道，但到了他這般境界，每一次突破都艱難無比，這兩個多月的光陰，于他自身修為而，幾乎是原地踏步，毫無寸進。

可反觀自己這個徒弟……這修為躥升的速度，簡直讓他這做師父的看得眼花繚亂，心驚肉跳。

對于這番話，沈舟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：“有一說一，確實。”

北冥真君：“......”

這小子，還真是一點都不懂得謙虛二字怎么寫！

“父親，您要是知道了沈師弟在萬妖宗里干下的那些大事，保管您會更吃驚的！”

一旁的江慕璃忍不住插話，俏臉上帶著與有榮焉的小驕傲，仿佛那些戰績也有她一份功勞似的。

“沈師弟，你快給父親講講！”她忍不住催促道。

“行吧。”沈舟應了一聲，隨即簡意賅地將自己在萬妖宗的事跡，大致敘述了一番。

北冥真君聽得是目瞪口呆，半晌無。

良久，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，臉上的表情更加復雜了：“原來……近期攪得黑淵盟與青鸞一族勢同水火的源頭，竟然就是你小子！”

他恍然大悟，“我就說那青鸞一族的族長鳳玄極，為何會突然尋求與我合作，共同對付黑淵盟！”

“哦？他已經找過師尊了？”沈舟眉頭微挑，這倒是意外之喜，看來青鸞一族為了復仇和自保，暗地里的動作還真不少。

“正是。”北冥真君點頭，“為師正好問問你的意見，你覺得，這個忙，我幫是不幫？”

按理說，這等大事，本該是他這個做師父的一而決，但沈舟這段時間展現出的手段、取得的戰績實在太過駭人，

玄冥宗其他各峰他不知道，但他凈靈峰上下，如今恐怕就數這位新入門的小弟子在真正“干大事”，其他弟子都只知道一味地埋頭苦修。

最氣的是，即便是努力苦修，其他弟子的修為進度，也被這位師弟遠遠甩得連影子都看不到。

這讓他下意識地就想聽聽沈舟的看法。

“幫，當然要幫。”沈舟幾乎是不假思索，臉上露出笑容，“只需師尊答應我一個條件便可。”

“什么條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