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僅是知縣的損失,也是咱們常青縣的損失,那天殺的沈舟,當真是罪不容誅!”
......
前來的賓客們不斷為趙敬的死去而哀嘆,雖然嘴上這么說,但其實他們內心相當喜悅。
一是他們中也有部分人的妻妾被趙敬侮辱過,二則是韓府倒了,那么原本屬于韓府的那一份大蛋糕,他們便可以分而食之。
尤其是后者,利益相當大,大到讓他們都有些想感謝沈舟了。
趙雙河則是癱坐在靈棚后方的交椅上,他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春風得意,整個人就好像瞬間蒼老了十歲一般。
時不時的還有幾個賓客湊到他面前,開口安慰:
“趙大人,還請您節哀!”
“是啊,您可不能倒下,咱們常青縣要是失去你這位父母官可怎么辦啊,老百姓們會傷心死的!”
......
趙雙河再清楚不過這些都是沒用的恭維話,他鐵青著一張臉沒有回應,搞的過來拍馬屁的賓客們萬分尷尬。
一旁腦袋上裹著白布的尚文書默默看著,表情有些失望。
這老小子怎么不繼續拿筆筒砸人?砸他的時候明明砸的這么起勁。
不過他很快收斂表情,低著頭走到了趙雙河的身邊,低聲道:“大人,時間差不多了......”
“嗯......”趙雙河點點頭,從椅子上站起身,隨即清了清嗓子:“咳咳......”
聲音一出,周圍交頭接耳的賓客們便瞬間安靜了下來,
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這位常青縣的土皇帝,這些目光中有羨慕、有恐懼、有嫉妒,但都無一例外帶著敬畏。
趙雙河很滿意這些目光,這代表著他的權威依舊至高無上,至少在這小小的常青縣是如此。
在無數張神情肅穆的面孔中,趙雙河從袖袍中拿出一張稿紙,緩緩念起了悼詞: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