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趙雙河終于有所動作,他睜開他布滿血絲的雙眼,直勾勾地盯著尚文書。
直到尚文書被盯的頭皮發麻,趙雙河方才感嘆一聲:
“老尚啊,你跟著老夫已經有十年了吧......”
等一下,這不是準備殺走狗時候的標準臺詞嗎?
尚文書身體一抖,直接朝著趙雙河撲通一下跪了下來:“大人息怒啊,不是我等不賣力,只是對方行蹤飄忽,難以追蹤啊!”
“而且,而且對方接連殺掉數位縣里的強大武者,被弩箭爆頭都不死,已經與妖魔無異了,實在不是我等就能解決的啊!”
“敬兒出了事,卑職也很傷心的啊,卑職是看著敬兒長大的,他就像我兒子一樣,還請大人節哀珍重啊......”
“節哀你媽的頭!!”趙雙河粗暴地打斷了尚文書的話,他突然暴怒,狠狠將書桌上的筆筒砸到了尚文書的頭上。
尚文書躲閃不及,鮮血蹭地一下就流了出來,他捂住腦袋,也不敢有任何妄動,只是跪在原地。
趙雙河怒目圓睜,面部扭曲地怒吼:
“少在這里說風涼話,你說的容易,你又沒死兒子!老夫真想現在就宰了你的兒子,讓你也體驗一下失去兒子的滋味!我兒正缺一個可以使喚的傭人呢!”
尚文書被這話嚇的魂不附體,連忙朝趙雙河瘋狂磕頭:“卑職知錯、卑職知錯......”
他知道趙雙河的性格,這老賊真的是什么都干的出來的!
趙雙河兒子那變態的品行,很大部分就是來自于他這個當爹的!
尚文書磕頭如搗蒜,他原本腦袋就被砸破,現在這么一磕頭,更是弄的一地都是血。
但尚文書卻沒有停止動作,因為他知道,他這是在為自己兒子的性命努力。
趙雙河不發一,就這么居高臨下俯視著尚文書的丑態,似乎是打算讓對方在這里活生生地磕死。
直到尚文書都覺得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時候,趙雙河冷冽的聲音才終于響起:
“夠了,起來吧,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