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隨著時間繼續,不斷有臣子撐不住了,直接暈厥在場。
丞相趙德林的臉色也很不好看,側旁的臣子低聲道:“趙相,那個敗家子好歹毒的心思,想要用這個方法逼迫大家就范。”
“我知道,可我們不能退讓,這一退讓,讓陛下嘗到甜頭,想要再鎖住陛下,那就難了。”
趙德林皺著眉:“先皇在時,我們花了足足三十多年的功夫,才做到這一點,現在自然要維持下去。”
只是說著說著,他的肚子也是叫了起來。
咽下口水,趙德林覺得肚子很餓,口里又干,膝蓋還痛。
下一刻,酒肉味傳來。
趙德林鼻子動了動,側過頭去,只見到朱照國正在吃肉喝酒。
趙德林瞪大眼睛,而朱照國看著四周臣僚看向自己,他訕訕一笑:“諸位,我先吃了,不用看我,大家自便。”
周圍臣子嘴角抽搐,虞國公,我們倒是想自便,可我們沒有吃食啊。
趙德林,更餓了。
他就生怕有人堅持不住,向陛下上奏,說先皇旨意,并非祖制,那如此一來,之前他們用先皇束縛任天鼎的一些話,就不攻自破了。
可是,這樣持續下去,大家還堅持得住嗎?
不斷有人暈倒被抬走,又是一個時辰過去,江政信感覺自己腿麻了,人也快餓暈了。
前面有臣子啪嗒一下倒下,附近的太監連忙是將人抬走。
與此同時,太極殿內,任天鼎剛剛用膳完畢,坐在桌子上喝茶。
“那些臣子,可有要上奏的?”
任天鼎吹了口茶水。
一旁的呂進道:“陛下,暫時還沒有,目前已經暈過去十三個人了。”
任天鼎有些感慨:“還真是能抗啊,告訴他們,此次祈福,徹夜持續。”
“是。”
太子任澤鵬站在一旁,低聲道:“父皇,這是不是有些,不合規矩?”
“哼,什么規矩?規矩是朕定的,朕定的,才叫做規矩,這幫老臣,之前屢次拿先皇的話來壓朕,這一次他們不服軟,以后朕還怎么做事?他們服了軟,先皇的話,那就沒用了,知道么。”
太子哦了一聲,不過他似乎不太理解。
任天鼎嘆了口氣:“你都是太子,怎么會如此木訥,朕給你找的那些太子少傅,都不起作用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