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天鼎看向一直沒開口的禮部尚書郭源,直接道:“郭愛卿,你是禮部尚書,你不開口,讓禮部侍郎開口,這不太妥當,郭愛卿以為如何?”
郭源這才起身,先是作揖行禮,然后這才道:“陛下,老臣以為,如果要從禮法角度來看的話,這個身,還真贖不得,贖了,就會讓天下人口誅筆伐,會將陛下這種行為,視做對先皇的一種背叛。”
朱照國怒道:“郭源,這怎么會是對先皇的一種背叛?你要將陛下放在何種境地?”
郭源看了朱照國一眼:“虞國公,先皇有一道旨意,說的是要取消推恩,縱然是國公爵位,也不得輕易繼承,后來在我等的建議之下,陛下將圣旨收了回去,如果按虞國公所,可以輕易變更先皇圣旨,那我們不如直接上奏陛下,就讓陛下恢復先皇的這道旨意,直接削除京師勛貴的爵位,不再子承,而這,就請從虞國公開始吧。”
郭源淡淡的話語,卻是讓朱照國有著怒氣:“你!”
可是縱然如此,他也一時之間,啞口無。
論嘴炮,他還真玩不過這幫文官,他是武將出身,主要擅長的還是領兵打仗。
郭源的意思就是,要廢掉所有勛貴的爵位,對方語之中滿是威脅,那他朱照國能干這事?
所以,朱照國也不好說話了。
任天鼎沉默了一會,看向太子:“太子,你怎么看?”
太子一驚,他當即期期艾艾道:“父皇,兒臣,兒臣認為,不逾矩便好。”
任天鼎心中有些失望,自己這個兒子,怎么得了。
皇后見到場中氣氛有些僵,不由道:“陛下,這還是我的千秋節,你怎么就商量起國家大事來了,明日再議吧。”
任天鼎微微頷首,看向林塵;“林塵,你有什么想說的?”
場中形勢林塵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,洞若觀火,他直接道:“我覺得郭大人說得對,任何敢對先皇圣旨的違背,都是對先皇的背叛,我們要忠誠于先皇,這樣才能保證大奉的正統性,郭大人,江大人,你們說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