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英川也是瞪大眼睛,他氣得身體發抖:“虞國公!他在這里顛倒黑白!”
朱照國臉色平靜:“孫監正,我只是代為念奏折,我還沒有念完,你先讓我念完。”
“虞國公,明明是你先往本官軍器監塞人,你竟然還污蔑我!”
朝堂又是再度沸沸,這一次簡直連鍋蓋都不能壓住,其余臣子也是竊竊私語。
任天鼎皺著眉:“讓他們安靜。”
旁邊呂進扯著嗓子道:“肅~靜~~”
尖銳狹長的聲音回蕩在大殿,朝堂再度安靜下來。
“繼續念。”
朱照國繼續念:“孫英川其罪一……”
“孫英川其罪一,身為軍器監監正,公然容忍其余各衙門往其中塞人,美其名曰掛名,草民一開始認為掛名只是為了分功勞,可卻讓草民大開眼界的是,各位國公侯爵伯爵之子,在這其中掛名,不僅要分功勞,甚至就連撥給軍器監制造兵器鎧甲的錢,也要分!”
不少臣子瞪大眼睛,這個敗家子瘋了,這都敢念出來啊?
孫英川瞪大眼睛:“陛下,他念的都是臣要說的啊!他他,他這是污蔑!”
“孫英川其罪二,中飽私囊打壓后輩,草民與忠勤侯之子江廣榮閑聊得知,軍器監瓜分下撥的錢,監正拿的最多,因為草民是中途掛名加入,所以導致他們分贓不均,以致孫英川心生不滿,剛見草民,便是刁難草民,連臣提出的軍器監改良工藝,也直接無視,還讓草民閉上臭嘴,讓臣滾出軍器監,沒有朝廷命官的心胸開闊。”
在隊列里的忠勤伯瞪大眼睛,逆子,你怎么和這個敗家子混到一起去了,還什么都往外說,這不是害了你爹嗎?
孫英川氣得滿臉通紅:“虞國公,這是污蔑,他區區一個敗家子,哪里知道什么改良工藝?”
“陛下,臣一開始只是想要打磨打磨他,可萬萬沒想到,這個敗家子他竟然直接掀桌子,指著臣的鼻子罵啊!”
朱照國直接無視他,繼續念:“孫英川其罪三,他身為軍器監監正,理所應當想方設法改良軍器,可不僅對好的工藝視若無睹,明明軍器監的裝備在他手中,已經極為落后,可他撥下去改良的錢,卻全部進了他自己的口袋,陛下,孫英川是在拿前線將士的生命在開玩笑,因此,草民彈劾孫英川尸位素餐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