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那十三名西洋商人渾身汗毛都豎起,臉上全是恐慌。
這大梁官員絕不是嚇唬他們,是真的要虐殺他們!
眼看陳青闈又舀了一瓢臭水朝他們走來,許多人紛紛改口說是海水,旋即便逃也似的站到了左邊,只剩下那三名找事的西洋商人。
陳硯笑容一斂,怒喝:“將那三人抓起來!”
早已等著的民兵立刻一擁而上,將三人控制住。
三人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灰敗了。
陳硯緩緩起身,走到三人面前,眸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掃過,轉身指著那些布匹問道:“這些布究竟是海水泡壞的,還是河水泡壞的?”
三人互相對視一眼,均是閉口不。
陳硯冷笑:“看來你們記性不好,本官就幫你們好好記起來。”
他接過陳青闈手里的葫蘆瓢,舀了一勺,走近其中一人的面前,掐住那人的臉,迫使其張開嘴,旋即一大瓢臟水便往那人的嘴里倒。
那人努力想要掙扎,可陳硯的手如同鐵鉗,讓他根本無法掙脫分毫。
他只能努力用舌頭將腥臭的水往外頂,一部分水順著嘴角流了出去,更多的水堵住他的喉嚨口,逼迫他不得不大口吞咽。
一大瓢臟水全部喝完,那人只覺從嘴巴沿著氣管一直到胃都在灼燒。
他想要如剛剛那人一般去摳喉嚨催吐,可他被人壓制著動彈不得,只能任由那腥臭的水在肚子里蕩漾著。
更讓他絕望的,是那位大梁官員再次舀了一瓢水,朝著他走來。
如此多海水喝進肚子里,他就死定了!
那商人驚恐得努力往后仰頭,陳硯依舊越來越近,一把薅住他的卷毛,往下一拽,迫使他揚起臉,水瓢再次湊近了他的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