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靠那十五名翻譯人員,實在不夠。
陳硯有心組建一個學弗朗機語的班,可精通弗朗機語的夫子實在難找,導致此事遲遲無法推進。
如今又遇到缺糖這最大問題,需得好好解決。
發展太快,實在暴露出太多問題。
陳硯將蜜餞吃完,方才發覺他已經坐在簽押房三個半時辰,渾身已有些僵硬,便站起身,在房內緩緩踱步。
走了百來步之后,便覺渾身都熱了起來,身上也沒了束縛之感。
人一放松,腦子便格外清明,他轉身面對坐著的孟永長:“依孟兄所,若再有一百萬兩,便可多收些甘蔗,莫不是這白糖生意還不掙錢了?”
“多少還能掙些,只是這甘蔗一天一個價,那些種植甘蔗的人便捂貨不出,于是這價格長得便更狠,再這么漲下去,過不了多久,咱們的白糖不止不掙錢,還得虧錢。”
孟永長胖臉上滿是憂愁。
誰能想到這獨家的生意,竟還能掙不到錢?
陳硯眼中露出一絲懷疑:“松奉白糖五錢銀子一斤,若還掙不到錢,大梁的白糖價格該漲到何等地步?”
孟永長還未開口,先重重嘆口氣:“我都找人去各地的糖鋪子跑了,壓根就買不到白糖,紅糖也買不著。”
“糖鋪子沒糖,甘蔗收獲的季節沒甘蔗,怕不是有人在大量囤貨。”
陳硯眸光微瞇。
孟永長雙眼猛睜大:“你是說有人在跟我們搶生意?誰能有如此大的財力,將大量的白糖、甘蔗都搶光?”
他們糖廠依靠天子題字,加貿易島的獨家售賣,只要糖生產出來就能立馬賣出換錢,且利潤極豐厚,即便如此也無法做到壟斷白糖生意,甚至連大梁兩成的糖生意都為占據。
何況他們糖廠只賣高價純凈白糖,且只在京城和貿易島賣,并未真正搶大梁境內其余糖商的生意。雖收甘蔗,他們還買普通白糖與蔗糖,也是給那些糖商掙錢了,難不成還有人會針對他們糖廠不成?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