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八大家的逼問,張潤杰也是急了眼:“如今那船引已是大隆錢莊的度云初說了算,本官又有何法?”
黃明頭一個反駁:“船引怎會落入那度云初之手?”
錦州這通商口岸歸朝廷管轄,實權在張潤杰手里,背后還有次輔劉守仁撐腰,度云初一個錢莊的少東家如何能搶得去。
張潤杰將船引收益抵大隆錢莊賠償之事說了,還道:“劉閣老壓下來的,本官又有何法?”
八大家難受,他張潤杰更難受。
好好的開海權被奪走,他這個知府當著還有何意思?
早知如此,當初就不該過早將拍賣船引的銀子運往京城!
銀子到了朝廷,就只進不出,待他遇到難事,便將他往外一推。
自接到劉守仁的信后,張潤杰就整夜睡不著。
他已明白,自己成了犧牲品。
“不過四百萬兩,何須用船引做抵押?我等湊湊不就是了!”
黃明氣得跺腳。
他們隨便買一買船引,就是幾百萬兩,何至于要像現在這樣受制于人?
張潤杰早已是滿腔怒火,此時聽黃明如此說,當即毫不客氣回道:“若當初度云初追著逼問本官要銀子時,你等能出手相助,如今又何至于被那度云初所制約?”
當初度云初向張潤杰發難,張潤杰起先是不理會的。
畢竟朝廷已出了水師保護大隆錢莊的商隊,且水師死傷眾多,度云初怎有臉面向朝廷索要賠償?
更何況水師回來之后,就明還未碰到海寇,大隆錢莊的貨船就盡數沉沒,本就是其船不行,與錦州無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