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志行頭一個不答應。
因國庫空虛,朝中官員受盡了苦頭,每月連俸祿都發不出來。
這三百萬兩入了國庫,戶部富足起來,朝堂從上到下的官員都跟著舒坦,俸祿按時足額發放了。
吃進去容易,想要再吐出來,那可就難如登天了。
何礦前些日子北方旱災,朝廷撥了百萬兩銀子救災,就算想吐出來也沒銀子。
戶部是咬死了沒錢。
劉守仁就不答應了。
錦州就是個聚寶盆,必定是要保住的。
如今是商隊遭遇海寇時,錦州水師沒保住大隆錢莊的貨,連船都沉了,可見錦州的船引拍來也無用,往后這條財路就要斷了。
拍賣船引明面上的錢自是都上交給國庫了,可張潤杰在其他地方撈的油水,有不少進了劉門其他人的口袋里,他們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錦州。
于是劉門與焦門就這銀子該不該賠爭論不休。
瞧著這兩邊的爭論,胡益心中那隱隱的不安終于兌現了。
大隆錢莊在此時向錦州索要賠償這等奇招,若說與陳硯無關,胡益是萬萬不信的。
原本焦志行與劉守仁心照不宣的合作,輕易就因此事被破了。
又因雙方為錦州爭吵,對陳硯的攻訐大大減少,哪怕罵神謝開對陳硯的彈劾,也被錦州之事蓋過去。
劉守仁心道,陳硯果然有后招。
此次陳硯是定要置錦州于死地了。
如此吵了兩日,永安帝始終一未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