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通州碼頭,北鎮撫司一亮明身份,碼頭上的兵卒立刻喊話,讓劉子吟的船靠岸。
聽聞是北鎮撫司來拿他們,朱子揚驚慌地沖進劉子吟的艙房,無措道:“是北鎮撫司!劉先生,我等要下詔獄了!”
與那些無知者無畏的民兵不同,朱子揚在寧王名下多年,是知道北鎮撫司的厲害,更知道詔獄的可怕。
他們本以為是來請功的,無論如何也不該是北鎮撫司來接他們。
劉子吟緩緩站起身,道:“能入京便是好事,若果真下了詔獄,你只管有什么說什么。”
朱子揚氣極:“這叫什么事啊!”
他們是來領功的,怎么反倒要被抓了。
劉子吟緩緩起身,對朱子揚道: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萬萬莫要自亂陣腳,否則就是自尋死路。”
瞧見劉子吟面不改色,朱子揚竟暗暗慶幸大人讓劉先生與他一同來京。
一艘艘船靠岸,民兵們一身粗布麻衣押著倭寇們從船上下來。
北鎮撫司的人迅速上前,為那些滿身血痕的倭寇戴上枷鎖,長長的鐵鏈子代替了松奉的麻繩,將六百零二名倭寇串起來,氣氛更肅然。
北鎮撫司領頭目光在眾人面前掃了一圈后,便在劉子吟和朱子揚身上來回打量:“誰是領頭人?”
朱子揚剛抬腿,一旁的劉子吟已朝著北鎮撫司的領頭拱手行禮:“回稟大人,此次乃是在下領人前來。”
朱子揚腳定住,回頭驚訝地看向劉子吟。
北鎮撫司那領頭目光定在劉子吟臉上,眉頭皺起:“你是何人,此前可曾來過京城?”
“在下劉子吟,此前因牽扯進寧王謀逆案,入過詔獄。”
那領頭暗道難怪瞧著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