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思索,那將領就答應了。
劉子吟并不多做停留,轉身就上了船。
朱子揚趕忙迎上來:“怎么樣?”
劉子吟只道:“等著就是。”
朱子揚難掩失望。
原以為有劉先生出馬,他們就能進京,誰料連通州碼頭都上不了。
人都進不了京,還如何請功?
“朱連長不信任在下?”
劉子吟笑著開口,卻讓朱子揚膽寒,趕忙笑著解釋:“先生是奇人,定是有盤算,我一個大老粗哪里能懂先生的謀劃,我等聽先生的就是。”
反正一坐上船,他們就連甲胄都被劉先生剝下來了,剛剛他未經劉先生下令就讓船靠岸,險些讓炮轟死,若非他向劉先生低頭,這會兒他們怕是在河里喂魚了。
劉子吟看了他一眼,這才道:“從今日起,所有人只守著倭寇。有人盤問,你等莫要自稱是民兵,只說是松奉百姓,奉府臺大人之令押送倭寇進京向圣上報喜,其余一應不知。”
“這……我等是民兵之事也不能說?”
朱子揚有些不樂意。
“離開松奉,你等就只是松奉百姓。上報時,陳大人能是資治尹、松奉知府,也能是松奉市舶司提舉,唯獨不能是團練大使,懂否?”
朱子揚搖頭:“不懂。”
“不懂也無事,照辦即可。”
劉子吟并不再做解釋,只道:“從今日起,所有人不得下船,也不需靠岸,就在碼頭附近飄著,所有倭寇日夜都需在甲板上,不得入艙。”
朱子揚一喜:“劉先生放心,一日不進京,那些倭寇一日別想好過,大家閑著也是閑著,每日就在這船上抽倭寇鞭子,必讓那些來來往往的人都瞧瞧倭寇也不過如此!”
劉子吟難得地贊賞朱子揚道:“此招頗為高明。”
朱子揚大受鼓舞,在劉子吟進了艙房后,邊卷袖子邊對身邊的民兵道:“兄弟們,有仇報仇,有怨報怨,咱一個一個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