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驅惡狠狠瞪向眾人,可惜今日的他毫無威嚴。
待眾人笑過,便要各自去忙碌。
朱子揚領著人去打掃戰場,趙驅被人從木板里解救出來,包扎后后就與陳硯稟告今日的種種。
陳硯聽完,雙眼微瞇:“三十艘貨船同時滲水,倒是奇了。”
“就是張潤杰那狗崽子不想讓咱松奉的白糖運到南潭島,使的陰招。”
趙驅語氣很是不屑,說完才覺不對。
他一抬頭,就見陳硯若有所思地瞧著他,趙驅“嘿嘿”笑兩聲:“小的都能想到,大人又怎會想不到?”
卻見陳硯點點頭:“趙驅你都想得到,張潤杰又怎會想不到?”
趙驅覺得不對勁,又想不出不對勁在何處,干脆不說話。
陳硯并不多與趙驅糾結此事,而是關切道:“經此一戰,松奉的民兵名聲大振,你功不可沒啊。待回了松奉,你好生休養些時日,將手腳都養好后,本官為你鑲兩顆金牙。”
說完,目光就不自覺落在趙驅那缺了兩顆牙的門洞。
趙驅閉上了嘴。
陳硯又說了句辛苦了,就讓人將趙驅抬了下去,不再打攪他們夫妻二人相聚。
戰事結束,趙驅的任務結束了,他陳硯并不能休息。
大隆錢莊的貨船沉水,擺明了是有人動手。
若沒有遇到海寇,沒有趙驅等人前往,大隆錢莊的人半路就會返回錦州。
如此一來,松奉的白糖沒有運出去,錦州的船引之策也沒有受損,對張潤杰是極有利的,只要聽到此事的人下意識都會懷疑是張潤杰所為,張潤杰又怎會預料不到這等后果?
怕是有人在故意將此事往張潤杰身上引,好挑起他陳硯與張潤杰之間的爭斗。
陳硯習慣地往椅背靠去,后背的劇痛讓他從椅子上彈跳起來。
因這劇烈動作,后背的傷口好似又被撕裂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