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硯繼續道:“貿易島最重要的,是開海權!只要來了貿易島,就能與西洋商人做生意賺銀子。諸位,在鋪子里賺的銀子難道就比在攤位上賺的銀子更高貴嗎?”
“只要是銀子,都一樣香!”
周達激動應道。
他的話一出,眾商賈便笑出聲來。
馮有財瞧見眾商賈如此輕易就被帶偏,氣得牙癢癢,當即又對上陳硯:“陳大人收的是鋪子的租金。”
“如今貿易島沒鋪子,只有攤位,凡租用攤位者,可配備一個庫房存放貨物。待鋪子建好,你等可按照契書中的編號入駐鋪子,且往后有優先續簽權。若誰不愿,現在就可退租,本官當場收回契書,退銀子。”
陳硯話落,朝著身邊的陳茂看了一眼,陳茂立刻領著幾人往倉房的方向走去,沒多久,就領著一群民兵抬著一個個木箱子走來。
箱子往商人們面前的地上一放,發出陣陣悶響。
蓋子紛紛被打開,露出二十多箱白花花的銀子。
如此多銀子的沖擊力,直接讓這些商人徹底噤聲。
陳硯抬起下巴,扯著嗓子喊道:“諸位都知白手起家的難處,如今貿易島就是白手起家,需諸位的包容與支持。待貿易島興盛之日,就是諸位賺得盆滿缽滿之時,往后的商賈再想進入貿易島,定不是諸位如今的租金了。想要離開者,本官也不強留,只需記錄在冊,簽字即可。”
不待商賈們反應,陳硯回頭對陶都道:“勞煩陶先生記名。”
陶都趕忙應一聲,本要回去拿筆墨紙張,不料陳茂已經在一張桌子上攤開紙張,筆墨都擺放好了。
他這才了然,原來陳大人對此早有預料,難怪這兩日如此坦然。
當即心下大定,走到桌子前,往硯臺里倒了水,拿起墨錠細細研磨。
那些商賈看到陳硯和陶都等人如此坦然,又都徹底安靜下來。
若一上島就告訴他們沒有鋪子,只有一個簡陋的攤位,再加一個庫房,他們定然是不答應,拿了錢當場走人。
可經過兩天的折騰才上島,又先見到島上的荒涼,就已經降低了心理預期。
再睡一晚上,剛上島那股子意氣消了一部分,此時真能退租,就有些舍不得了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