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硯干脆隱身府衙,等著彭通判與其他人跳出來。
沒有陳硯在,往常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彭通判再無顧忌,煽動其他官員與百姓,將登島儀式弄得一團糟。
在此期間,陳硯將刀疤臉的手下一一提審。
那些人的嘴巴很緊,怎么問都不招。
這個時候,陳硯就很懷念陸中。
以前無論抓到什么人,陸中都能撬開嘴,輪到這些護衛們,除了打幾板子,就沒別的法子了。
這就是術業有專攻啊。
陳硯竟生出要將陳茂等護衛,送去跟陸中學一段時日的念頭。
不過這只能想想,如今的他是不能再與北鎮撫司的人走近的。
就在這時,劉子吟踱步而來,從容道:“在下吃了東翁數月米糧,也該為東翁盡盡力了。”
面對陳硯的懷疑,劉子吟慢悠悠拿出一個木盒子,揭開蓋子,最上面還有一層紗網罩著,里面是極小的黑色蟲子在爬行。
“此乃小咬,吸食人血時,皮肉會奇癢無比,讓被咬者痛苦難忍。”
劉子吟當著陳硯的面,將木匣子倒過來,用薄紗的一面貼在被拷問者出血的地方。
很快,那打板子都不怕的男子慘叫連連,堅持不過一炷香的工夫,他就哭嚎著喊:“我招!我什么都招!”
劉子吟這才將木匣子提起來,陳硯一看,里面的黑蟲子已經長大不少,原本白色的輕紗已經被染成紅色,那人被罩過蟲子的地方已紅腫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