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城門被打開,那些商賈便爭搶著往城外涌去。
錦州城一日內突然就空了,街道上安安靜靜,酒樓、茶肆、食肆、客棧等都沒了人影,那些個掌柜的扼腕不已。
前兩個月多好的生意,那銀子自個兒往鋪子里飛,如今倒好,連耗子都沒了。
與他們相比,從錦州城到松奉,沿路的客棧與各類鋪子的掌柜則是樂開了花。
那些個客人一波又一波,他們忙得腳不沾地。
兩日后,就連松奉的商戶們都體驗到了這等掙錢的快樂。
因涌進松奉的商隊、商人們實在太多,松奉原本的客棧根本不夠用,不少人只得住進一些百姓家中,連帶著那些個百姓也能賺些住宿費與餐費。
隨著人群的涌上,松奉的糧食、菜價在極短的時間內大漲。
陳硯親自將最大的幾家糧鋪的東家請到府衙上喝了杯茶,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,那些人回去后,糧價就跌回了此前。
菜價多是一些小商販挑著賣,有些難以管理。
陳硯拿了銀子出來,讓孟永長去其他省大肆收了菜回來,往府城各處一擺攤,菜價也很快就跌了下來。
那些商賈對陳硯此舉極滿意。
當初他們去錦州時,無論是住宿,還是菜價等都瘋漲,錦州城內的商戶借機大賺幾個月。
他們雖不滿,然他們是為了做生意,只能忍著。
來松奉前,他們已經做好當大肥羊被宰的準備了,不料陳大人會控制物價,為他們這些人考慮。
光是這一點,陳大人就比那位張大人強不少。
由此也可以看出陳大人是為了長久的開海做準備,這些商賈也就更安心,哪怕他們來了幾日都沒租上鋪子,他們也不著急了。
畢竟他們來松奉后,幾乎是人手一張貿易島的布局圖,那上面的鋪子多得是,別人根本租不完,無非就是位置好壞的差別。
除了價格,還有一點需要額外注意的就是治安。
陳硯不止將衙役們都派了出去,就連他手上的三千民兵也都由趙驅安排著分班在松奉城內巡邏。
如此大陣仗,就連那些小偷都不敢出門。
陳硯回到松奉后,就忙得團團轉。
除了要處理因眾多人突然涌上松奉而引起的一系列問題外,陳硯還要與那些租鋪子的商人一一簽訂契書,將他們安頓到對應的鋪子里。
因鋪子的位子不同,原本價格該有區分,不過如此一來,工作量極大,以他如今的人手根本干不了。
況且如今屬于眾籌階段,陳硯就一刀切,所有鋪子第一年的租金都是五萬兩,按照先來后到的規則來分配。
所有人的契書都只租一年,一年之后再按照鋪子位置將租金進行調整。
好在孟永長將松奉的書坊已經建立起來,直接把契書的大部分內容印出來,陳硯只需根據填上商人的信息,各自簽字畫押,再蓋章,一式三份即可。
如此一來倒是大大提升了官吏們的辦事效率,可人實在太多,那些官吏依舊忙得暈頭轉向,連著十來天都睡在衙門里。
連著多日的忙碌讓這些官吏們怨聲載道,卻誰也不敢撂挑子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