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潤杰怒斥,已做好了要與陳硯大戰一場的準備。
哪知陳硯一改此前的囂張,此時滿臉歉意:“這大梁的商賈都為了開海來錦州城買船引,本官就想著此地商人多,就想過來拉攏一些商人。張大人雖不能賣船引給這些商人,卻也不愿意商人去松奉,這也是人之常情,是本官思考不周,本官在此給張大人賠罪了。”
拱手,朝著張潤杰行了一禮。
張潤杰被陳硯此舉氣得胡子亂顫,這陳硯太會惺惺作態!
什么給他賠罪,分明就是罵他張潤杰占著茅坑不拉屎,還要打壓松奉這個通商口岸。
張潤杰險險地往旁邊側身,避開陳硯的禮,惱怒道:“陳大人莫要欺人太甚!”
陳硯起身,正色道:“張大人罵得是,本官這就回松奉招攬商賈,絕不在錦州吸引在錦州一無所獲的商人。”
畢,陳硯對那些護衛道:“張大人親自來趕我們了,不可再在此地辦事,趕快收拾,我們回松奉去。”
被當眾驅趕,于陳硯一名朝廷命官而簡直就是奇恥大辱,護衛們個個為陳硯不值,恨不得硯老爺如此前一般直接與那張潤杰對上,他們這些護衛趁機將那些衙役們狠狠揍一頓,為硯老爺出一口惡氣。
可陳硯要走,他們只能將種種不甘咽回去,低聲應“是”,就各自去收拾東西。
張潤杰盯著陳硯的護衛們將桌椅搬回那個茶棚,筆墨紙硯放回馬車里,仿若那霜打的茄子,心中的惡氣終于消了一大半。
再看站在一旁的陳硯,雖依舊面色從容,想來心中定然是翻江倒海,張潤杰心中的怨氣就徹底消散了。
他雙手負在背后,悠悠然道:“陳大人,這官場上是要講規矩的,你此次來錦州,屬于是越界了。”
陳茂等人本就一肚子氣,此時又聽張潤杰如此訓斥陳硯,更是氣得雙眼通紅,連步子都要比往常響些。
他們紛紛回頭看向陳硯,就見本該生氣的陳硯還謙虛地對張潤杰:“張大夫說得在理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