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開海之權又不是只陳硯一人有,我等何必與虎謀皮!”
黃明反唇相譏。
好幾人出聲附和。
在座好幾個人都被陳硯抓過,不過他們比黃奇志走運,花了大把的銀子把自己買出來了。
“莫說被陳硯搜刮的銀兩和糖,單單是去年我等所交鹽稅,比往年多了上百萬兩,諸位可別忘了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!”
黃明此話一出,屋內群情激憤。
陳硯來松奉之前,他們是撐開口袋大把往里頭塞銀子,陳硯來之后,就拿著把剪子專往他們的口袋撿,那銀子是嘩嘩往外掉,讓他們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!
可他們一次次出手,都被錦衣衛給擋了回來。
去年陳硯離開松奉,他們險些放鞭炮歡送,誰料他不留在京中好好當京官,還要跑來松奉開海。
朝堂之上那些個官員也不知干什么吃的,竟讓開海之權落入陳硯之手。
這開海之權,憑什么落在陳硯一個小小知府手里?
這開海之權,怎么能落在陳硯這個狗官手里?!
當然這些話他們只敢在心里想想,萬萬不敢說出來。
在眾人憤慨之際,劉洋浦往椅背上一靠,雙手放在把手上,目光往眾人臉上一一掃過,將眾人的情緒看在眼里,這才緩緩道:“諸位,這開海之權可不只陳硯一人有。”
黃明精神一振,立刻道:“此次同時有三個開海口,我們去另外兩個,讓陳硯開海不成,朝廷必然降罪,到時必會再換他人前來,到時我等便可放開手腳。”
劉洋浦繼續道:“柯同光的開海之策,乃是朝廷自行運貨物通商,他背后又有元輔為其保駕護航,我等插不上手,可那梅鵬遠在錦州拍賣船引,我等只需買來船引,就能有朝廷的水師護著往來貿易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