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年,陳青闈越發悶聲不響,跟能說會道的陳川比起來,實在很不討喜,陳得福和鄒氏兩人的心越發偏小兒子。
小兒子看著就機靈,將來肯定能考狀元,至于大兒子,這輩子也就這樣了,兩人哪里還能有好臉色。
“你們陳家能耐,你三弟生了陳硯這個能干的,還當大官了,怎么不把你這個大伯當回事?”
鄒氏氣急之下,也是不管不顧。
提起陳硯,陳得福便滿腔怒火:“那小子鼻孔朝天,都要把我這個大伯送去蹲大牢了,哪里還指望他能認我?族人都是些捧高踩低的,見那小子發達了,全都搖著尾巴貼上去捧陳硯的臭腳……”
“夠了!”
一聲怒喝,將陳得福和鄒氏嚇了一跳,夫妻二人下意識轉頭看向陳青闈,就見陳青闈起身,雙眼通紅地盯著二人。
陳得福還沒見過陳青闈如此怒態,呆了下,待反應過來這個往日喪頭喪腦的兒子竟敢跟他大呼小叫,陳得福的怒火更甚,他一拍桌子,猛喝:“你敢對老子大呼小叫,反了你了!”
若是以往,陳青闈多會退讓,可是今日,他再難忍了。
“陳川下此黑手,如今蹲大牢是他罪有應得!你們不思悔改,整日怪這個怪那個,我看陳川就算出來了,還是會一意孤行,惹出更大的禍事,害人害己!”
陳青闈咆哮著將這些話喊出來,終于覺得慪在胸口那口氣被吐了出來,整個人都暢快了。
陳得福大口大口喘息,四處張望,終于在墻角看到一個笤帚。他幾乎是沖過去,抓起笤帚,對著陳青闈劈頭蓋臉砸下來。
可那笤帚在半空被陳青闈抓住,任憑陳得福如何使力都打不到陳青闈身上。
陳青闈將笤帚往旁邊甩開,陳得福竟沒抓住笤帚,任由其砸到地上。
陳得福懵懵地看向陳青闈,就見陳青闈滿臉厭煩:“爹竟到現今都不知自己錯在何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