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祠堂內又是一片嘩然。
站在人群中的陳得福等人見陳硯如此污蔑他們的孩子,各個臉色都難看。
陳硯雙手一壓,族人立刻安靜下來。
陳得福等人還想再辯駁,陳硯卻不再給他們機會,氣沉丹田,提高音量,對眾人道:“當初的高家是何等的威風,高堅官至三品侍郎,且是實職,其勢力遠非如今的我可比,高家更是有不少官員在朝為官,連縣尊大人都要仰其鼻息,知府大人面對他們也要退讓三分。”
陳硯氣勢節節攀升,聲音也越發洪亮:“可他們如今落得什么下場?高家被抄,高家的人被罷官的被抓的不計其數,高氏一族更是成了過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為何?因高家家風不正,其子弟囂張跋扈,稍有人不順從他們,就要置人于死地!”
那氣勢,仿佛要將整個陳氏族人壓得喘不過氣來。
陳硯卻猶不肯停:“陳川等人如今的所作所為,與那高七公子何異?與那高二公子何異?!”
族人們的心猛顫。
當初高家對陳硯步步緊逼,陳族眾人可是真正與高族對抗過,自是知曉高家的強大。
那樣龐大的家族,卻說倒就倒了。
如今想來,還不到三年。
而扳倒高家的,是當時在高家面前渺小如螻蟻的陳硯。
“下甘村又沒人讀書。”
陳得福見眾人臉色大變,就知不能再拖延,趕忙出聲辯解。
陳硯冷笑:“他們今年沒有,以后會不會有?下甘村會不會也出一個三元公?陳川此次打的是下甘村的人,你們覺得惹得起是吧?若下次打的是某個官員的子侄,某位權貴的子侄,一個我陳硯惹不起的人,你陳得福是要我整個陳氏一族給你兒子陳川陪葬嗎?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