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對陳川的所作所為早已看不慣。
陳硯點了頭:“下次再下手狠辣點,就是人命了,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他。此次受些教訓,若能將他掰過來,對他倒也是好事。”
盧氏嘆口氣:“我早知道他會出事。”
“子不教父之過,川哥兒變成這樣大哥大嫂脫不了干系。”
陳得壽嘆息著道。
私心里他更看重陳青闈這個大侄子,可陳青闈跟陳硯一同下場科考沒中后,陳得福就不讓他再讀書,轉而去供陳川,指望陳川能跟陳硯一樣考中狀元,去朝堂當大官,對陳川可謂百般縱容。
陳得壽也勸過他大哥,可在陳得福聽來,這就是陳得壽在他面前擺譜。
就你陳得壽的兒子聰明能當大官,我陳得福的兒子就只能在地里刨食?
心里憋著勁兒,哪里還肯聽陳得壽這個弟弟的。
“想要在科舉一途出頭,天資、努力缺一不可,莫說陳川沒什么天賦,即便他才智過人,沒有日夜苦讀,于科考一途也出不了頭。大梁多的是勤奮刻苦,又天資過人的學子。”
陳硯自己就是從科舉考出來的,哪怕他連中三元,依舊覺得科舉極難。
若非他占了兩世為人的便宜,于心性上比那些年輕才子成熟,于精力上又比那些年紀偏大的學子更旺盛,他絕不至于走到今日這一步。
盧氏又是一聲嘆息:“阿硯比阿奶看得透看得遠,辦事周到,川哥兒落得如今的下場,是他自找的,該他受著。”
旋即又憂心地攥緊陳硯的手:“族人要是寒心了可怎么是好?”
陳得壽和柳氏也是憂心忡忡。
陳硯笑道:“陳族是我陳硯的根,我肯定會小心處理,你們不用擔心。”
翌日天剛亮,祠堂門口的鼓聲傳遍了整個陳家灣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