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,真有這樣一強盛之國!
一股巨大的恐慌之感瞬間席卷全身,讓他的心瘋狂跳動。
他立刻抬頭對那學生道:“快去貢院門口!”
陳三元是對的,外頭已經變天了,他們再這般下去,就要徹底落后了。
到時候,他們留給子孫后代的,怕是只有一片焦土。
那學生趕忙應了一聲,便與其他學生一同急匆匆往貢院趕。
可這一次沒有官兵給幫他們開道,他們被士子們擋在兩條街之外,只能靠著沈良墨的名望與學生們的努力,艱難往前擠。
此時的高臺上,士子們上去又下來,已經連續八九人。
凡是上來者,陳硯必要與之一番相斗,一個辯下去,立刻就會有人上場,絲毫不給陳硯喘息的機會。
日頭漸漸西斜,陳硯的嗓音已徹底啞了,兩個時辰不吃不喝,精神高度集中之下,疲倦感襲來。
其實開海的利處已一次次說明了,最重要的還是掙錢。
譬如國庫空虛,需得掙銀子,寧淮的百姓沒田地,需靠海吃海。
可那些士子還是一個接著一個辯解,譬如百姓可佃田地,亦或是朝廷可撥銀子,并不需一定要開海。
陳硯便論證其提議的不合理性,如此反復拉扯之下,早已口干舌燥。
周既白等人見陳硯如此,越發擔心。
彩霞也要落下之際,周既白起身要代替陳硯,卻被臺下的士子們高呼拒絕,必要陳硯親自應戰。
陳硯拒絕了周既白的好意,對眾人定下時間,彩霞退下之時,今日的辯論結束。
底下王西炎等士子瞧著陳硯狀態越發差,不由為陳硯擔憂。
如此下去,陳三元怕是要撐不住了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