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當時武力過于充沛,名將扎堆出現,到了先帝晚年,那些將領年歲漸大后,朝中竟無人可用。
當今登基到如今,竟再無一提起名字,就可讓敵國膽寒的將領。
正因此,被趕走的金國最近幾年蠢蠢欲動。
“東南與西北同時亂起來,我大梁便如被兩邊拉扯,到時才是大難臨頭。到時大梁動蕩,百姓難安,陳三元你可擔得起這千古罪人之名?”
沈良墨說到最后,已動了怒火。
他是被自己的學生勸動,阻攔開海,可他并非僅僅是因那背后之人許諾的好處,更是對大梁未來的擔憂。
他幾乎可以預見,一旦開海,大梁陷入戰亂,百姓流離失所。
治國安邦可不是憑著一腔熱血,喊幾聲口號就行的。
在他眼里,陳硯就是不顧實際情況,只知蠻干。
陳硯定定看著他,反問:“無仗可打,何來名將?未戰先怯,如何能贏?”
聞,沈良墨搖搖頭:“你只知憑一股少年意氣,便在此大不慚,可知一旦輸了,我大梁又是何等境況。陳三元,你雖有才學,然于國事上實在稚嫩。”
誰能保證打仗就能贏?
一旦輸了,這代價太慘重了。
說到底,陳硯依舊是一名書生。
縱使他敢于彈劾徐鴻漸,也不過是一腔孤勇。
士子們擔憂之聲漸起,四周議論紛紛。
一片喧囂中,陳硯長長嘆息一聲,士子立刻屏住呼吸,不再發一。
陳硯轉過頭,對上底下眾士子時,臉上的豪情已被擔憂取代。
“此次寧王叛亂,除了我大梁的船炮外,他還從西洋購入兩艘炮船,你們可知西洋炮船的射程有多遠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