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硯與劉子吟二人下了馬車后,也不等胡德運,直接進了宅院。
陳老虎在外等了會兒胡德運,便忍不住提醒:“胡大人是進還是走?馬該歇著了。”
胡德運鼻頭聳動了幾下,終還是深深嘆口氣:“進,我進!”
進屋子,還能多活幾日,若是走,今晚都活不過。
陳硯得罪那么多人都沒死,可見是有真本事,不如跟著陳硯一條道走到黑。
船到橋頭自然直!
胡德運暗暗給自己打氣,立刻又恢復了往常的精神頭,笑容滿面地踩著凳子下了車,大搖大擺進了宅院。
見此宅院雖不大,卻清新雅致,胡德運便感嘆:“懷遠兄實力非凡吶!”
在松奉時,他以為陳硯是那兩袖清風的清官,今日一看,這陳硯是真人不露相。
京城居大不易,多少官員終其一生,也難在邊郊買一套住所。
槐林胡同地理位置頗好,又是兩進的宅院,價格必定高昂,以陳硯的俸祿,就是不吃不喝,八百年怕是也買不起。
陳硯此人又不貪,也就沒有額外收入來源,如此好的宅院,必定是家中置辦。
可見陳大人家境極好。
陳大人有底氣得罪百官,得罪閣老,還能屹立不倒,必然是其家族在身后給其保駕護航。
如此一想,胡德運就知自己選對了路,心下大喜,跟隨陳硯和劉子吟進了楊夫子的屋子。
得知楊夫子乃是陳硯的恩師,劉子吟和胡德運立刻恭敬行禮。
楊夫子自是熱情招待,得知幾人還未吃飯,楊夫子便將留好的飯菜端出來,在屋內的爐子上架口鐵鍋,將菜熱好,便招呼眾人脫了鞋子上炕。
幾人在外吹了許久的寒風,此時往熱炕上一坐,暖意便從尾椎骨傳遍全身。
因是留給陳硯和陳老虎二人的吃食,菜不少,飯就不夠了。
夫子當即就拿了番薯在爐子上烤,很快整個屋子全是番薯的甜香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