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。”
陳硯更憤怒:“他分明是你徐家人,是你徐鴻漸的侄子,他在外打著你的名號去與寧王勾結,你竟不知?!”
那聲音已然急促,擺明了氣急敗壞。
焦志行在心底暗暗嘆口氣,到底還是年輕了,就快沉不住氣了……
徐鴻漸這老匹夫極難對付,一封信難給他定罪。
今日陳硯已對徐鴻漸出了殺招,若陳硯此番失敗,縱使有天子相護,怕也是性命難保。
需知此前有不少浩然正氣的官彈劾徐鴻漸,不是被下大獄就是被流放。
在獄中的,或自盡,或病死。
被流放者,或被刺殺,或染上重病,縱使僥幸到了流放之地,也扛不住辛苦勞作,一命嗚呼。
今日想要拉下徐鴻漸怕是難了,不如在這徐廣身上做文章,將徐氏一族拉下水,再彈劾徐鴻漸不管束族人,縱容他們肆意妄為。
雖不能將徐鴻漸徹底拉下來,至少也能讓徐鴻漸傷元氣。
在徐鴻漸說出“慚愧,本官確是不知”后,焦志行開口了:“徐廣乃是徐閣老的族人,打著徐閣老的名號危害百姓,徐閣老卻不管不顧,縱容其如此行徑,此乃徐閣老一大重罪!”
劉守仁心思一轉,便立刻附和道:“那徐廣與寧王勾結,參與謀逆,便是犯了重罪,縱使已被徐族趕出,徐族也難逃干系!此事可不是徐閣老一句不知,就可推脫干凈的。”
徐鴻漸又是一叩首,高呼:“老臣實有失察之罪,萬死不足以謝罪!”
永安帝暗暗咬牙,心中頗為不忿。
陳硯已拿出了如此要緊的信,其上還有那徐廣的私印,竟也被徐鴻漸給推脫了。
以徐鴻漸的三朝元老,兩朝帝師的身份,若就此定罪,也打不過是讓他在家中反思月余,再罰些俸祿了事。
永安帝只覺胸口堵得厲害,目光便落到了陳硯身上。
“陳愛卿可還有話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