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淮倒也罷了,松奉更是難得進去。
如此湊巧,寧王在松奉。
必然是寧王與徐鴻漸勾結,心懷不軌。
當時他對陳硯是抱有期待的,也知此去兇險,就從北鎮撫司挑選了最精英的四十名錦衣衛,陪同陳硯前往。
北鎮撫司的職責,除了探清松奉的境況外,就是保護陳硯。
每個月薛正都會傳密信入京,永安帝能清楚看到陳硯是如何險象環生,拼盡全力破開層層迷霧。
當時他擋住徐門插手寧淮已是極費力,根本騰不出手再幫陳硯,只能給他封個團練大使。
以陳硯的能力,只要名正順有了兵權,就能招到兵弄到銀錢,也就不用處處受到掣肘。
收到陳硯絕筆信時,他本以為陳硯會求他照料其親眷,可陳硯之懇求是開海。
開海之好處,永安帝又如何能想不到?
如此為國為君為民的忠臣,如此有才華有能力的臣子,他豈能不保?
可徐門勢力盤根錯節,清流也不止清流,為防止消息透出去,他冒大險將朝中重臣全部關起來。
但凡當時有一名官員死在宮中,他就是無道昏君,被載入史冊,受萬世文人唾罵。
裴筠不過一個四品官,級別是不夠任總督一職的。
可裴筠有別人替代不了的優點,那就是干凈且聽話。
為官多年,與任何派系都無往來,縱使從未打過仗,也比朝堂之上絕大多數人都適合。
至于糧草,就只能由裴筠去衛所調取。
兵部被徐門牢牢把控,縱使他不將兵部上下眾人關在宮里,他們也能卡一卡審批流程,壓下糧餉不發。
果然不出所料,一個月后宮門大開,直到裴筠等人仗打完了,糧草還未發往寧淮。
若非陳硯,寧王怕是已在寧淮稱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