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拉攏劉守仁的關鍵時刻,焦志行便不再隱瞞手中底牌,把陳硯交給他的那封信拿給劉守仁。
此封信即便無法倒徐,也足以彈劾徐鴻漸一個縱容族人之罪,此罪可大可小,若清流一派全力攻擊,至少能削剪徐鴻漸的羽翼。
一旦徐鴻漸手下勢力減弱,清流就可迅速崛起,占據那些關鍵位置,再擇機慢慢侵蝕徐門,待到勢力足夠,一舉殲滅徐門。
劉守仁目光變了幾變,最終定下,悠然問道:“這封信從何而來?能否確定真偽?”
焦志行只道:“從松奉而來。”
從松奉來的,除了那些被抓的官員外,也唯有陳硯。
此刻的劉守仁終于明白陳硯回京的底氣。
原來就是指望這封信。
劉守仁雙手一錯,信紙被撕成兩半。
焦志行的心漏掉了半拍。
“劉閣老!”
焦志行低喝一聲:“你作甚?”
劉守仁鎮定自若:“次輔大人被陳硯蠱惑了,竟連偽造的書信都看不出,若此信奉到圣上面前,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?”
縱使修煉多年的焦志行,此刻也有些失了鎮定。
他與劉守仁一同奮斗多年,對付徐鴻漸的良機擺在眼前,他萬萬沒料到劉守仁竟會毀了。
這是陳硯開海的底牌,就這般沒了,陛下會否以為他多年與徐鴻漸作對,也只是做戲?
思及此,焦志行心驚肉跳。
徐鴻漸乃是三朝元老,兩朝帝師,陛下身為徐鴻漸的學生,加之徐鴻漸能賺錢,永安帝輕易動不了徐鴻漸。
可他焦志行不同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