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官員快步迎上那輛馬車,紛紛關切地詢問起次輔大人的身子。
被扶下馬車的焦志行笑著應道:“便是身子不好,也不能將擔子都壓在徐首輔與劉閣老身上。”
那些圍過來的焦門中人,有焦志行的門生,有焦志行的同年,是焦門的核心,對焦志行所自是十分贊同,幾乎是簇擁著焦志行往隊伍最前面走去。
與焦門眾人不同,徐門眾人互相使眼色,均提防起來。
今日他們可是要干一件大事,這焦志行不要鬧事才好。
劉門眾人倒是都客氣地與焦志行打招呼。
在宮門口眾人心思各異之際,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悠然離去。
因大臣們要上朝要在衙門辦公,陳硯便打算傍晚時分再去拜訪眾人。
這白日就能閑下來,他便拿了抵報給周既白細講。
這邸報上的任何一條人事任命都能牽扯出幾方勢力的角逐,能講解的實在太多。
只是這些東西不進官場便看不懂,縱使周既白再如何聰慧,也只將這當做簡單的任免,直到陳硯細細將來,他才發覺里面的門道如何多。
陳硯的悠閑時光再次被上門的內侍夏春打破。
一瞧見笑吟吟迎上來的陳硯,夏春便著急道:“哎喲陳大人,那些文官都在暖閣外慟哭,逼著陛下處置您吶,您大難臨頭了,怎的還能笑出聲?”
陳硯呼吸一窒。
竟是百官哭諫!
此乃百官逼迫天子屈服的手段,百官輕易不會用此招,一旦用了,天子極難扛得住,只得妥協。
他陳硯的排面是真大啊,都動用百官哭諫了。
走私集團不愿開海,只需將主張開海的他殺死,此事便不了了之。
殺了他陳硯,也能大振己方士氣,更進一步逼迫永安帝將寧王造反一事的影響壓到最低,莫說這京城官員,就連寧淮官員怕是都只定一個失察之罪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