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哥得到消息,主管此次刑訊的,是北鎮撫司那位剛擔任此次平叛監軍的副千戶薛正,此人與陳硯相交甚密,必然不會被我等收買。”
“又是那陳硯小兒!”
董燁咬牙切齒。
想到陳硯,眾人均是恨得牙癢癢。
就在此時,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:“就沒人想想那陳硯為何在此時入京?”
眾人紛紛扭頭看向說話的首輔大人。
徐鴻漸蒼老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,落在禮部尚書胡益身上:“胡大人可有想法?”
胡益緩緩起身,神情中有一絲凝重:“下官猶記得當日大殿上那封絕筆信,他曾懇求陛下開海,此次怕是為此回京。”
眾人這才想他們被關那一日,司禮監的汪如海當堂念的絕筆信。
說是絕筆信,卻更像上告彈劾寧王的奏疏。
徐鴻漸贊賞地點點頭:“不錯。”
眾人又是一驚:“開海?他真敢想!莫說是他,就是焦志行都不敢提。”
這背后牽扯的人如此龐雜,他一個地方同知如何敢打這等主意?
禮部尚書胡益道:“當初誰也沒料到他有膽量去松奉,更沒想到他能全身而退,如今也辦到了。陳硯此人,萬萬不可小瞧。”
他目光環視眾人:“陳三元不會因我等情敵而手下留情。”
眾人心頭又是一顫。
他們雖依舊不信陳硯能辦成此事,可想到陳硯的種種手段,不由心頭悸動。
董燁神情凝重:“怕就怕陛下被他勸動。”
“他回來當日就入了宮,隨后就是錦衣衛堂而皇之找上門,他今日一整日都在家中未離京。”
胡益再次開口,讓得眾人大駭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