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夫子握著二人拳頭的大掌用力往下壓一壓,仰頭對著屋頂大笑著呼喊:“我楊詔元沒白活!”
下一刻,就聽陳硯道:“夫子您正是成大儒的大好年歲,一步都還未跨出,怎可輕易就滿足?”
楊夫子的笑聲猶如卡住了般,“咔咔”兩聲后,緩緩低下頭看向陳硯,臉上笑還未消散,眼中卻已多了迷茫:“什么?”
一直默默吃栗子的陳老虎抬起頭對楊夫子道:“硯老爺要讓夫子您當大儒。”
說完,又低頭繼續吃他的栗子。
楊夫子迅速收回手,干笑兩聲:“學問是糊弄不了人的,為師不過一個舉人,如何能成大儒。”
他擺擺手,對兩人道:“為師累了,你們也都回去歇著吧。”
再讓陳硯說下去,他定然又會被折騰。
周既白正要起身,卻被陳硯一把拉了回來坐下。
陳硯笑道:“此事于別人必定不易,于先生卻不難。如今夫子已名滿士林,若既白再連中三元,夫子的名聲必定如日中天,受天下士子的追捧,到時再四處講學,便是桃李滿天下,力壓當世大儒。”
讀書人雖推崇各類學說,然最終目的都是通過科考進入朝堂。
越是那些能對他們文章有提點的大儒,他們越是推崇。
“李景明的恩師吳衍吳大師只教出一個狀元,就是當代大儒,夫子您可是教出了我這個三元公,更該是大儒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