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身沸騰的血沖向頭頂,讓寧王目眥欲裂,恨不能將底下的陳硯剝皮拆骨!
陳硯終于停下,拿出水壺慢悠悠喝了幾口水。
就在眾人以為他已經要歇下時,他將水壺往腰間一別,再次仰頭,露出那張尚有幾分稚嫩的臉,對著城墻上的寧王再次開罵。
寧王氣得渾身發抖,狠狠指向城下的陳硯,轉頭對將領道:“用大炮轟死他!”
那將領小心翼翼道:“王爺,火炮打不了那般遠。”
這下寧王連頭發絲都在顫抖。
奇恥大辱!
簡直奇恥大辱!
他城內兩萬將士,竟奈何不了一小小同知,任由一乳臭未干之小兒如此羞辱于他!
那將領見寧王已是雙眼猩紅,仿若要吃人般,忍著懼意提醒:“文人是會罵的,王爺何不找文人來與其對罵?”
讓他們這些武將打仗行,讓他們罵人,翻來覆去也就那些個臟話,若此時罵出來,就是落了王爺的臉面。
倒不如讓文人來對付文人。
他們都是同樣讀書的,必定能跟城下那位陳同知一般罵人不帶臟字,且那漂亮詞不帶重樣。
“對!”寧王恍然大悟,當即令人去請他的一眾幕僚登上城樓。
讓他失望的是,那些幕僚根本不是陳硯一戰之敵。
當那些幕僚開口時,陳硯便連著那些幕僚一塊兒罵:“爾等衣冠禽獸,沐猴而冠而,助紂為虐,為天地所不容,必懸首熏街,萬民唾爾面……”
一年紀稍大的幕僚被氣得鼻歪眼斜,竟當場暈倒過去,其他人被氣得指著陳硯,卻是半晌也罵不出一個字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