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薛大人往京城送了封信,就升了副千戶,現今他陸中終于也可以送信了,他如何能不激動。
當即將那厚厚一封信塞進懷里,朝著陳硯拱手行禮。
翌日一早,陳硯親自監督島上的民兵將糧食往自家劃子上裝。
楊維忠的船上下都有火炮,加之彈藥、水軍等,載重已近極限,無法再裝糧食,此前他們搶救下來的劃子就派上用場了。
百艘劃子全裝滿糧食后,跟著楊維忠的水軍一同離開。
而領著劃子運糧的,就是錦衣衛總旗陸中。
陳硯瞇著眼看向遠去的船只,雙手負在身后。
希望薛正能多多使力,否則他就只能卡總督大人的糧食了。
雖運了一百艘劃子的糧食過去,可對十萬人而,也撐不了幾天。
糧食是他的,若他不給,裴大人也不能來搶。
軍中,裴總督已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他心中正琢磨自己是不是年老體弱,又病倒時,屬下來報,水軍參將楊維忠回來了,還帶回來大量糧食。
裴總督便顧不得自己是不是感染風寒,將楊維忠招來詢問戰況。
待聽完楊維忠的稟告,大帳內眾人均是面色凝重。
楊維忠此次可謂慘敗了。
“若這通道無法切斷,我等攻城也無用!”
“寧王竟有如此能耐的水軍將領,我等水戰不是其對手。”
“總這般耗著不是辦法。”
眾人議論紛紛,聽在楊維忠耳里頗不是滋味。
這些人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無能了。
打了敗仗,他又沒臉反駁,只能憋著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