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陳硯一向欣賞硬骨頭,不過要是只有匹夫之勇,他陳硯也不會用。
該是這趙驅拿出本事的時候了。
趙驅知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,當即將自己所想說出來:“寧王那些炮船在海上厲害,我等劃子自是不可與之匹敵。可我們海寇島不小,他們想大炮射程不夠,無法將整個島覆蓋,我們并不需懼怕那炮船。”
目光往陳硯身上瞥,見陳硯并無阻止之意,趙驅繼續道:“若他們棄船登島,我等完全可以依靠地形與他們廝殺。”
聞,三營營長冷笑一聲:“寧王私兵各個都是精挑細選,我等如何與他們廝殺?”
“島的西南有高山阻擋,西南是淺灘,大船容易擱淺。其余地方或山林或海灘,以前為了防止被人登島,這些地方都埋有竹刺與各種坑道陷阱,沒有熟悉島上的人帶領,貿然登島,只會落入陷阱損失慘重!”
說到此處,趙驅已躍躍欲試:“待他們消耗一波,被嚇破膽,我們再伏擊他們,必能將他們擊退。”
既是干的殺頭的買賣,他們自是要防著被圍剿。
伍正青當幫主時,雖貪財,卻也惜命,往常沒事時,就讓島上眾人在登島之處設陷阱,待陳硯登島后,又挖了一些工事,陳硯手里有槍有炮,足以一戰。
陳硯轉頭問陳老虎:“陳團長以為是戰還是打?”
趙驅目光火熱地盯著陳老虎。
他從未見過如陳老虎這般英勇的壯士,此人必不會行那不戰而逃之事。
果不其然,陳老虎應了一個字:“打!”
“好,那就與他們打!”
陳硯肅然提高聲音。
趙驅大喜:“我這就去讓人防備躲藏,以防他們的炮轟!”
“不,此時該搶走船只。”
陳硯一句話,如同一盆涼水,將趙驅如火般的熱情瞬間撲滅。
他憤怒反駁:“寧王的炮船就快來了,再靠近海邊豈不是去送死?!”_c